飞花如梦又一年

【李泽言】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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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长篇的时间不够了，只好为老李的生日先写了个短篇。微博那里倒是赶在了老李生日最后一分钟发了出来，Lofter这边却晚了些，也是一大遗憾吧。

  不管怎样，祝福绝不会缺席。

  祝李泽言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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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家铁蛋说过，在我们三个月大左右时的记忆，我们现在不会记得。我觉得这话说得不准。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出生的了，但我依稀记得，在我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被送到了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我在那个地方嗓子都叫哑了，却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我又冷又饿，渐渐的没有力气了。我停止了叫唤，只是缩成了一团，让自己能够少冷一些。但似乎没有什么用，凛冽寒气还是像针一样刺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努力的撑着一口气，那个时候我只希望，至少撑到我能睁开眼的那一刻，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再离开。

  就在我气若游丝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将我抱了起来，随后，我就被包覆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铁蛋说过，妈妈的手是最柔软的手，妈妈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怀抱。

  我想那个时候，将我抱起的那双手，就是妈妈柔软细腻的手；将我与凛冽寒风隔绝的怀抱，就是妈妈温暖的怀抱。

  让人脱下衣服的，不是寒风，而是太阳。

  我撑着每一口气与寒冷对抗，最终在温暖之中沦陷。

  我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晕了过去。

  我恢复意识的那一会儿，刚好到了我能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一点点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口处被整整齐齐的卷了起来。他像神祇般站在我面前，给了我一种安心的感觉。看到我醒了过来，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了似有若无的笑。他将眼药水大小的奶瓶塞到了我的嘴里，待我喝完了奶准备重新睡下时，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鼻子。干燥的指尖点上我湿润的鼻，暖意也从他的指尖，传到了我的身体里。我和他目光相对，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溢满了温柔和暖意。

  一眼万年。

  李泽言是我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从我们眼神相对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铁蛋说过，一生中陪伴你时间最长、照顾你最多的人，是你的老公。

  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住在李泽言的家里，陪我时间最长的人，就是李泽言。给我做饭的是他，给我洗澡的是他，逗我开心的是他，哄我睡觉的也是他。

  一直都是他。

  李泽言这样的，大概就是铁蛋所说的老公吧。

  隔壁铁蛋的爹妈是夫妻，铁蛋妈妈管自己的老公叫老刘。

  既然李泽言是我老公的话，我下次恐怕要管他叫老李了。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暖气的包围下，在地毯上舒服的伸着懒腰打着盹。

  知道寒冷的滋味的我，比谁都贪恋温暖。

  老李的生日就在明天了。

  说起来，老李平日里很忙，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在家。明天就是他的生日，可现在他都还在外面出差。

  每次他出差，我总是想陪着他一起。小时候的我为着陪他，总是在他出门前钻进他的衣兜里。后来因为我长大了，再加上吃得太多，又怕冷不爱出门，整个身子圆了不少，就钻不进他的衣兜里了。我便只有把自己藏在他的行李箱或者公文包里。但老李就好像长着火眼金睛似的，我藏在哪都会被他发现。一旦被他发现，他便会一脸无奈的把我抱出来，关上他卧室的门，让我在客厅的壁炉前面壁炉思过，直到他把所有出差用的东西完全收拾好。

  铁蛋说过，除了他自己之外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老李这样的，除了可以叫老公，还可以叫大猪蹄子。

  他准我上他的床，准我蹭他的胸膛，却不准我外出陪他。

  我这个老婆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仔细想想，老李家处在高档别墅区，是这恋语市最贵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进出这里的，哪怕是一只鸽子，可能都是血统高贵的珍稀鸽子。

  我却算一个特例，我是这片别墅区里唯一的一个混血儿。

  铁蛋说，物以稀为贵。这句话在我身上可一点也没应验。我在这片别墅区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了。对门的珍妮佛和隔壁的隔壁的玛丽亚，从我住进来到现在，每次经过我身边，总是一边从鼻子里哼哼着，一边扭过头斜眼看我，眼睛里大半都是对我的鄙视。

  “哼，纯种就了不起啊！还不是和我一样的吃喝拉撒睡！”我是老李身边的，可不能当任人欺凌的主，谁鄙视我，我就学老李摆出一张嫌弃脸，尽情的鄙视回去。

  听着我的叫骂声，一旁纯种的铁蛋很无辜。

  铁蛋是这片别墅区里，唯一愿意和我一起浪的小伙伴。

  我曾经问过铁蛋，为什么愿意和我一起浪。一向话多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给出答案：“你模样土，我名字土，我就想，干脆咱俩土在一起算了。”

  真真是气煞我也！

  我摆出老李式嫌弃脸，直接给了铁蛋一个爆栗。

  想着铁蛋的话，我对着客厅里的镜子，照了照自己黑黢黢的脸和手脚。

  我不得不承认，我这色儿，确实是土的色儿。

  我这个样子，老李若是真把我带出去，大概真的会被其他人鄙视吧。

  想到这一点，我心里不禁一阵沮丧。我瘫在地毯上，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毛茸茸的地毯里。

  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我的老李回来了。

  因为心情比较丧，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到门口迎接他，而是继续把脸埋在了地毯里。

  脱下身上的西装后，老李将我从地毯上抱了起来，习惯性的点了点我的鼻子：“生气了？”

  我扭过了头不说话。

  老李开始教育我：“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是啊，生气又能解决什么呢？模样是父母给的，我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我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一声声的呜呜着。

  老李耐心的抚着我的背脊，直到我的呜呜声止住，才耐心地在我耳边轻声道：“这么想我？不怕不怕，我回来陪你了。”

  心里的委屈烟消云散，我开心得整个身子都缩在了老李怀里不肯出来。他的怀抱炽热，在冬日里温度却正好。

  有老李在身边，果真很安心啊。

  ……不对！

  我明明是因为自己长得土不能陪他出去而难受的，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因为想要他陪而委屈了！

  正待我抬头想纠正他的想法，他却已经起身把我抱到了一旁，而后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他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是刚打开的三文鱼罐头。

  三文鱼罐头！

  管你是纯种还是混血，管你是漂亮还是土，全都得拜倒在三文鱼罐头面前！

  我一下子整个身体都精神了。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奔向了老李身边。还不等老李放好罐头，我就已经把脖子伸进了罐头里大快朵颐，三两下就把罐头吃了个精光。

  “笨蛋。”老李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揉了揉我的头，眼睛里溢着笑意。

  饭毕，我跟着他走进了卧室，和他一起准备入睡。我侧卧在他的胸膛边，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儿。

  长得土又怎么样，宝宝照样是老李的小心尖儿！

  其实，老李想的也没错。我那么想和他一起出去，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想他啊。

  铁蛋说得一点都不对，老李才不是大猪蹄子呢。

  一旁的老李已经睡着，阖上的双眼边，还有着浓重的乌青，一看就是累了很久。

  我又往他的胸膛处靠了靠。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睡醒了，我会陪你好好的过一个生日，为你送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

  吃饱喝足的我靠着暖烘烘的热源，带着期待满足的睡了过去。

  我是被外面的开门声吵醒的。

  这个家就住了老李和我，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一旁的老李还在沉睡着，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准备出去一探究竟。

  一走进客厅，我便跟一个女人打了个照面。她脚边放着两大袋奇奇怪怪的东西，手上拿着的，正是老李家的钥匙。

  女人……老李家的钥匙……

  铁蛋说过，除了老公之外，有老婆家钥匙的男人，都不怀好意。    他们会抢老婆。

  那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个有老李家钥匙的女人，会抢走我的老李？

  想到这，我整个脑子都清醒了。我提高警惕，竖起了浑身的毛。只要这个女人攻击我，我随时可以一掌拍下去。

  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结果女人却不按套路出牌。她看到了我倒是露出一脸的惊喜，放好钥匙就向我走了过来，伸出手想要摸我。

  说好的不怀好意呢？我脑子里懵了一会儿，才发现她是想要摸我的头。

  干嘛，我的头只有老李能摸！

  我伸出手想直接给女人的手一个爆栗，但看到女人那双小巧白皙的手时，我的手僵在了原地。

  我下得去嘴啃大猪蹄子，却对美丽的东西下不了手。

  我和珍妮佛一向不对盘，但看在她那身丝绸一样无一丝杂质的白毛的份上，我也不会对她伸爪。

  女人这样的一双手，要是留下伤口就不好看了。

  哼！我是老李的老婆，面对那些打老李主意的女人，就要拿出作为正室的优雅气度。绝不能学隔壁的对面的隔壁的隔壁的对面的隔壁的对面的隔壁的伊万卡，一言不合就对人动粗。

  这样想着，我收回手，侧身躲过了女人要摸我的手，尾巴一甩，转身走到了一边。

  “怎么跟李泽言那么像！哈哈你怎么这么萌啊！”女人居然不恼，反而看着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嘛呢笑嘛呢？

  谁萌呢谁萌呢！

  你才萌！

  不对我明明是想骂她的！

  她倒是没跟我再多做纠缠，只是抱起了一个大大的箱子离开了客厅。

  看她走的方向……是老李的卧室！

  真是岂有此理！我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优雅矜持了，抬起腿就亦步亦趋的跟着女人一路向老李的卧室走去。

  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对老李做什么不轨之事！哼！

  女人打开了卧室的门，看到李泽言似是有些意外。她想要悄悄走出去，老李却已经醒了过来。

  老李平日里那么辛苦，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了，这个女人居然还吵醒他，一点都没我体贴！真不知道老李为什么会把家里的钥匙给她。

  老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那个女人站在他面前。他虽然还是摆着一张冰山一样的脸，但老李看到这个女人时眼里划过的喜悦与温柔，我可是一点都没看漏！

  去它的优雅！这个时候再不宣誓主权，老公都要给人抢走了！

  我哼哧一下跳上了床，钻进了老李的怀里，挑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看着我却好像看着一件好玩的东西，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她笑着笑着居然没站稳，一下子就倒在了老李的床上。

  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站着都能摔跤的笨蛋。”老李看着这个女人，一脸无奈的伸手将她扶起，语气里却满是纵容。

  你回来到底是陪我的还是陪她的？老李你居然吃她这一套！

  我更生气了。

  女人起身后准备离开，我看到老李跟着想要起身，我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身上，不准他起来。

  老李把我抱到一旁想要起来，却被女人按住了。

  “好好休息。”女人在他一旁轻声说完，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关上了门。她走之前还想来摸我一把，被我一甩头躲了开去。

  床上只剩下我和老李了。

  我钻回了老李的怀里，一脸地得意。

  你有家里钥匙又怎么样，老李爱的人是我！

  不过嘛，这个女人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老李累了需要多休息。

  老李继续睡了过去，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知道，这个女人还没走，还在卧室外面在干着什么事。

  我一阵心焦，就怕她闯卧室那一计不成，又整什么幺蛾子抢走我的老李。

  可我又不敢翻来覆去，就怕吵醒一旁熟睡的老李。

  终究还是抵不住焦虑，我偷偷起身离开了卧室。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

  我回到客厅，发现客厅已经变了样。客厅的各个角落都被装饰上了彩带和彩灯，房顶上还装饰着小小的三角旗，墙上的气球被挂上了一半，另一半的气球瘪瘪的被摆在了桌子上。

  老李的家本有些冷清，在这些东西的装饰下，倒是一下子变得鲜亮了起来。

  这个女人倒是有心。

  不对我干嘛要夸她，她可是会跟我抢老李的人！

  我看着她正背对着我蹲在地毯上，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我悄悄凑了过去看，结果一冒头便被炸了个满脸花。

  这下子我看清楚了，女人正在捣鼓的是个彩带筒。我伸头去看的那一瞬她刚刚把盖子给拔开，我便就此遭了殃，全身上下都被挂上了彩纸和彩带。

  女人先是被吓了一跳，在看到我浑身披红挂绿之后，她笑得滚在了地毯上。

  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脸本来就糊，她还要炸我个满脸花。

  我手脚并用，使劲抖动着身子，想把满身的彩纸彩带都抖落下去，奈何抖了半天，还是有几股彩带缠住了我的脖子和腰腹，怎么都甩不下来，连带着一些彩纸，也被紧紧缠在了我的身体上。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等一下我一定要你好看。

  笑了一会儿，女人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打气筒开始给气球打气。

  机会来了！

  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吓她一下。她拿过正打着气的气球一挡，我的手就一下子拍在了气球上。

  “啪”的一声，正打着气的气球炸成了碎片，我和她都被炸成了满脸花，我的手更是被炸疼了。

  这个结果虽自伤一千，但也算损敌八百了。

  女人看起来有些担心，伸出手想拿过我的手看看，我一下子躲了过去。

  老李的老婆要随时保持优雅，绝不能在其她女人面前露怯！我这么想着，做出步履稳健的样子向前走了几步。

  嘶～被气球炸到还真挺疼的。

  我回过头，看着她脸上气球的碎片，不禁有些担心了。

  这个女人，没被炸到吧？

  哼！我才不是担心她！我只是觉得，她的脸长得还算不错，我不想看到好看的东西有什么缺陷罢了！

  她重新打起了气球，我凑近她想看看她的脸怎么样了。结果她把气球拿得远远的，蹲下身来一脸郑重的对我说道：“宝宝，你在一边安安静静看着我布置好不好？等李泽言起床了，我们一起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

  她以为我是在故意闹腾的？

  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还不是因为她要抢我的老李！

  我心下忿忿，但想到她在布置的是老李的生日，我终究还是乖乖坐到了一旁。

  她的所有举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量她也使不出什么幺蛾子。

  天大地大，老李生日最大！

  等女人布置完，老李也起床洗漱好了。

  我看到老李走近客厅，久久凝视墙上挂着的那一串气球。

  “Happy Birthday to ZEYAN！”

  气球五彩缤纷，却独独少了他的姓。

  我心里不禁一阵愧疚，若非我的一时任性，让这个祝福变得不再完整，老李也不会留下这样有缺憾的回忆。

  我的愧疚只持续了三秒。

  老李看完气球之后，一脸愉悦地看着女人：“气球上的称呼倒是叫得亲热。”

  搞半天你的关注点是在这里！

  气死我了！我真是手贱，当时就不该去弄那个气球。

  这下好了，可给这个女人制造机会了。

  我以为女人会顺着老李的话说得一脸甜蜜，结果女人开口就是：“其实是字母L被我打爆了。”

  ？？？？？？你四不四洒？说这大实话干什么？

  不对我干什么要替她担心？我是要防着她抢走老李的！

  不过，她居然没把我供出来，倒也不算坏人。

  我看到老李的脸垮了下来，额角上满是黑线。

  女人看到老李额上的黑线，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就把一个东西戴在了老李的头上。

  她搞什么幺蛾子呢？

  我愣了一下，才仔细向老李的头上看去。

  老李的头上戴着的是一顶纸制的金色王冠，上面写着大大的字母“K”。

  这个“K”，是King的意思吧。

  老李是这个家的王，也是我世界中的王。

  这样的幺蛾子，倒也不错。

  老李一脸的无奈的说着这个女人幼稚，但终究还是没把王冠取下。

  我知道，他是喜欢这顶王冠的。

  喜欢就要说出来嘛，总是这么口是心非的，她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嘛。

  不对我为什么要替他和这个女人着急啊！老李是我的老公！

  不过看起来，这个女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老李的口是心非。她看着老李戴着王冠笑得一脸开心，将她的礼物捧到了老李的面前。

  老李打开礼物盒，里面是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球。

  这个礼物真好看！

  我挤在一旁看着水晶球，禁不住一脸的陶醉。我看着水晶球里飘着雪，圣诞树和电话亭将水晶球里的冬日点缀得鲜活，电话亭前，老李将一束红玫瑰送给了这个女人，他和女人四目相对，彼此眼神里满是爱意……

  满是爱意……

  岂有此理！我是老李的老婆，绝不能被这个女人比下去！我的礼物虽然不好看，但也是我精心准备的，里面满满都是我的心意。

  我将礼物盒子从角落里拖了出来，拖到了老李的面前。

  我看着老李一脸好奇的打开了礼物盒，瞬间，他的表情变得无比精彩。

  这场礼物的比拼，又是我赢了！

  老李当然会表情精彩，当然会欣喜若狂！这片别墅区别说老鼠了，连老鼠屎都见不到一颗。我可是忍着风的寒冷，趁他出差时，往这片别墅区外又跑了好几个区，冻得我整个身子都僵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集到13只老鼠的。准备完这份礼物后，我好长一段都还噩梦连连，梦见自己小时候待在寒冷角落的场景。

  但为了老李，再怕冷我也认了。

  不过……看老李这表情，精彩得好像不是高兴的样子啊……

  老李一脸严肃的向我走了过来，我知道，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是要对我说教了。

  这种时候只有一个字，就是跑！

  不过我都还没开始跑，女人就拦在了老李面前护住了我。

  “你不能打它！它是喜欢你才送你这些的！”女人似乎是误会了老李要打我，焦急的拦在了老李面前。

  “我不是要打它，只是想教育它。”

  “你这样冷冷的去教育它，会让它伤心的。”女人还是固执的拦着老李。她眼珠转了转，对他说道：“我救过它，怎么着我也算它的妈妈。让我来教育它，我会对它很温柔的！”

  救过我是什么情况？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啊。

  老李却不让步：“你这样它永远都不会长记性。养大它的可是我，还是我来教育它吧。”

  “不行！”女人似是急了眼，她一把摘下老李头上的王冠，一下子往我头上扣了下来，王冠的尺寸太大，直接就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它是你的小公主，你要对它温柔些！”

  什么小公主，我是他老婆！

  “喔？”我看到老李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戏谑的表情，“我是国王，它是小公主，你刚才说，你是它的妈妈——”老李特地拖长了音调，好整以暇的看着女人。

  女人闹了个满脸通红，她一把抱起我，赌气似地对老李说道：“反正，就是不许你凶它！”

  我猝不及防地就被她抱了起来。我正待挣脱，却突然发现了一个事实。

  女人这双触感细腻的柔软的手，是将我从寒冷角落抱起来的手。女人的怀抱，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用温暖为我隔绝寒冷的那个怀抱。

  这份拯救和温暖让我活了下来，有机会生活在这个世界，感受着世界的喜乐。

  时隔多月，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铁蛋所说的，妈妈的爱抚和怀抱。

  我停下了挣扎，静静地躺在了女人的怀中。

  我往女人怀里缩了缩。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和我一起陪着老李吧。

  老李在一旁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们，最终还是妥协似地坐在女人身旁，一脸温柔地看着女人，和她一起抚摸着我。

  我用鼻尖，蹭了蹭老李的手指。

  “你是我世界里的Queen。”

  看在老李是我老公的份上，那句他没向女人说出口的话，就由我替他补上吧。

小番外

  不久之后，妈妈就搬进了我和老李的家。

  夜深了，我和妈妈正在床上，准备相拥而眠。老李走了进来，将我拎到了卧室外的小窝里，然后反锁上了卧室的门。

  自从妈妈搬了进来，晚上老李再也不让我上床了。每次我想跟妈妈睡，他都会像刚才一样把我拎出去。

  铁蛋真是诚不欺我。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